-
高粱红了。
酒城泸州。七月。水流最丰沛时节的长江浩然东去。暑气蒸腾,在川南丘陵间如雾如烟。我坐在一座被红高粱簇拥的丘陵上,看见成熟的高粱顺着地势的起伏,无际无边,一直延伸到雾气迷离的远山跟前。
眼前,是泸州老窖有机高粱种植基地的数万亩等...2020-10-16 09:34
查看全文»
-
这一日,终于撂下扇子。来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风,忽吹得我衣飞举,并从袖口和裤管儿钻进来,把周身滑溜溜地抚动。我惊讶地看着阳光下依旧夺目的风景,不明白数日前那个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到哪里去了。
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,还是它就像1976年的"文革&q...2020-08-06 08:59
查看全文»
-
晚来风急,很快,山间便下起了大雨,而后层雾突至,又当空高悬,将远处的山巅笼罩于内,使得满山的树木和竹林变成了忏悔的童子,全都安安静静地跪拜在一场巨大的神迹之下。然而,在这天远地偏的广东深山里,我的道路才刚刚开始——我要去的地方,是一座小镇子...2020-07-16 10:25
查看全文»
-
一
到达西江的时候,恰是晚上。灯火、月光、音乐,交织在苗寨的流水与游人的漫步声中……正好给这期待之地盖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。有人说,好事总是多磨的,一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一如新娘子娶回家是盖着盖头的。
我倒也不急着想要看清楚它,已然置身其中,便安...2020-06-30 14:52
查看全文»
-
汪曾祺:端午节的午饭要吃“十二红”
谈到作家中的“吃货”,不得不提汪曾祺,他的作品中充满了“中国味儿”,笔下的端午节也透着一股浓浓的“咸鸭蛋味儿”。在散文《端午...2020-06-25 15:36
查看全文»
-
人类的历史不仅是一部创造文明的历史,也是一部与灾难抗争的历史,是一部不断抗击疫病的历史。秋防疟疾,冬防哮喘,春防麻疹,夏防痢疾,各个节日都有不同规模的防疫项目,而端午节则是对疫病的一次大围剿,人们所戴、所佩、所吃、所喝、所行、所为,无不与防疫避暑抗病毒有关。
...2020-06-22 16:13
查看全文»
-
北京的春天是短暂的。似乎一过清明,夏天倏地就在眼前了。算来我到M医院治疗有一年多了,渐渐地和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建立了一定的感情。至于那些同病相怜的病友,其感情就更不用多说了。
现在的大医院,都有从各地前来进修的大夫。M医院也不例外,我在医院治疗的一年中,就曾...2020-06-16 08:51
查看全文»
-
一群飞燕从空中掠过,将我带进莫干山那片春意盎然的山林。
在这座名山的北麓,有一条弯曲的溪谷,叫“仙潭”,上端有个竹林掩蔽、景致独特的仙人洞,洞穴附近,有一个幽深清粼的乌龙潭,所以这个村名为“仙潭村”。从莫干山...2020-06-11 08:50
查看全文»
-
那年,去宝鸡考察民艺。途经西安,与平凹一聚。这一天,正赶上平凹获茅盾文学奖,人逢喜事精神爽,喝酒吃肉,交谈甚欢。我们没有讨论文学,所说全是书画古物。古人说得对:开口必言诗,定知非诗人。整天写得很累,反而想说点别的。再说平凹与我,都着迷于书画文玩,平日心得颇多,说来兴致则高。饭...2020-06-09 08:50
查看全文»
-
我从此认为雨的声音就是瓦的声音。
二十年前的雨听起来与现在的有所不同,雨点落在更早以前出产的青瓦上,室内的人便听见一种清脆的铃铛般的敲击声。
毫不矫饰地说,青瓦上的雨声确实像音乐,只是隐身的乐手天生性情乖张喜怒无常,突然地失去了耐心,雨声像鞭...2020-06-02 08:55
查看全文»
-
我曾经多次来到兴化。
兴化饱满,充沛,底蕴深厚;兴化鲜活,生动,五彩缤纷。
所以我们会一次又一次来到兴化,会看了又看看兴化。
兴化就是这样的一个来了还想再来的地方;
或者说,兴化应该是一个来...2020-05-26 14:35
查看全文»
-
蛙 事
世上万物都分阴阳,蛙就属于阳,它来自水里。先是在小河或池塘中,那浮着的一片黏乎乎的东西内有了些黑点,黑点长大了,生出个尾巴,便跟着鱼游。它以为它也是鱼,游着游着,有一天把尾巴游掉了,从水里爬上岸来。
有两种动物对自己的出身疑惑不已...2020-05-21 11:16
查看全文»
-
穿越古格王朝,等一次日出
札不让村是一个很小的村庄。关于它的来历,有一个说法,说是一百多年前,四户藏族人为了躲避战乱,结伴来到古格王朝遗址附近定居。在那场浩劫偃旗息鼓若干年之后,这儿第一次有了人——活生生的人,有血有肉的人,四肢健全...2020-05-18 14:48
查看全文»
-
要回去,所以我便回去了。只不过,站在故乡里往四处看,这满目所见,早就没了旧时模样。单说这明显陵吧,我记忆里的它,何曾有过此刻堂皇的一小部分?在我小的时候,冬闲时,不知道多少次跟着姑妈前来此地烧过香,我还记得,总是天还没亮,我们就到了,鱼肚白里,乌鸦被我们惊动,从荒草丛里骤然飞...2020-05-14 09:30
查看全文»
-
不朽的风,卷着草的青痕,追逐着帆的踪影。
船到了深海水域,就不再抛锚,因为渔夫深爱海的蔚蓝,深爱帆的洁白 在浪的尖峰跌宕起伏,深爱苦涩的浪潮打痛黝黑的双肩与手中斑驳的桨橹。
甲板是海上流浪的舞台吗。 渔夫的酒壶未干,脊背的汗水却被浪花淘尽。...2020-05-13 09:54
查看全文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