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浩:蒯天印象
2020-06-19 16:30:23 来源:2020年6月15日《连云港日报》 人气:2166
人之一字,好写,倘要写好一个人,非易事。
我明知此理,却还是想写写蒯天其人,知难而进,我乐意做这种有挑战性的事。如果说蒯天是一座大山,横看成岭侧成峰,我觉得攀登一下,不能不说是一件有趣的事,更何况蒯天居东海之滨的连云港,在海的背景下,无疑,他也成了海的一部分。蒯天,骨子里有山的智,有水的仁,其胸襟自然便如其名了。
我与蒯天是以文会友。以文会友,无外乎这两种可能,先识其文,后见其人;或先知其人,后见其文。由于蒯天在文艺界名气如雷,先知蒯天这个名字,以及依附着名字的标签,诸如获过《小说界》举办全国短篇小说奖、《文汇报》报告文学、全国冰心散文奖、中国戏剧文化奖之类的大奖,再就是身居诸如作协、文化艺术之类的协会要职,真可谓“乱花渐入迷人眼”,见名不见人,只是觉得此人很牛叉,感觉如海上蓬莱,虚无缥缈,抓不到,摸不着,离我很遥远,遥远的似乎永远也无法交集。
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有时,真是无以言说,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识。这让我响起海明威论及小说的一段文字,小说开篇写到墙上挂杆枪,这杆枪一定要在小说的某一情节里响起(大意如此)。我与蒯天相识,大概就有这么个意思,当他的名字进入我的视线时,似乎便注定此生与他发生了某种关联。我有个习惯,闲时,喜欢在网上闲逛,就这么,我溜达到了江苏散文网,这座新园子,感觉新奇,便多逗留了一会儿,见园子里留有一畦“作家书影”,说白了,就是为书打广告的地盘,我抱着有枣无枣打一杆的心理,把我新近出版的两本书的封面及简介发了过去,以期给爱书者多一些选择,与人与己都是好事,不曾想,不几天,我的邮箱里便有了回音,大意是书影已发网页、感谢支持等等文字,后边附了手机号及署名,一看名子——蒯天,这个名子立马点开了我有关他那些标签的链接,不禁暗自发笑,顿觉有趣。于是,便把他的手机号及名字录入了我的手机,可以说,这是我对蒯天第一次有了真实感。
世界有时真地很小。一次,朋友小聚,其中有位书法家,聊起了书画界的事,说着说着,他就提到了蒯天,说蒯天在书画方面,才华了不得,交游甚广,为人豪爽有魄力云云,于是,我便弱弱地问他,这个蒯天是那个作家蒯天吗?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,蒯天的形象在我的心底便又充实了一些。
我莫名的开始留意起了他,先在网上寻他的文章来看,想在他文章的字里行间,扑捉到他,字如其人,文字总要隐秘着他不自觉的信息,“读一篇优美的散文,就是与一颗至纯至美的心灵晤谈。有的字字珠玑,给人以语言之美;有的博大深沉,给人以思想之美;有的感人肺腑,给人以情感之美;有的立意隽永,给人以意境之美。”(《做一个懂得感恩的人》),这是蒯天的一段书评文字,从文字中,能看到他的文字趣味,由此可想见生活情调;又找了一些写他的有关文字,“蒯天的作品往往都充溢着强烈的历史使命意识,与我们的时代脉搏共跳跃,并且粗犷豪放,具有男子汉阳刚之气。与此同时,他还与四方艺坛名宿、学者名流广为交流并结成至交,既从其间吸取了丰实的文学养料,又体悟了这些作家作品之深层意蕴,更深谙其人格特质。近几年,蒯天把主要精力放在带有评论风味的人物散文上,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。这是中国文联党组书记、文化部常务副部长高占祥(《读蒯天人物散文有感》)”……林林总总,看到他的有关他的那些文字,蒯天渐渐在我心底便丰满了起来。于是,便有种莫名地冲动,添加他的微信好友。
从虚拟的网络走进现实,也就那么一步。一天早晨,我打开手机,看到蒯天的微信留言,我到南京了,一看留言时间,零时,这个极微的细节,若让小说评论家分析的话,此人必是性情中人,我回道,你在何处?一直没有回音,等到晚上十点多了,来了一条微信,我在1912,言下之意,让我过去,我说太远了,我在南京的禄口,回曰,那还远?……这番对话,谁能以为是两个不曾谋面人的对话,分明是故交老友。
次日,在一宾馆相见,虽初次会面,轻松无拘,落座闲聊,天南地北,率性而谈,说文论诗,人世百态,工作学习,家长里短……聊着聊着,他依附他名下的符号,全然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一个兄弟,一个知己老友,谈话间,又来了一位音乐家来看他。
他的此来南京,为了江苏散文学会的相关事宜,他要通过散文学会的平台,团结全省的散文爱好者,为散文作家服务,办几件实实在在的事,他创办江苏散文网,编辑《江苏散文》,《江苏散文》以书代刊,全国发行,没有两把刷子,是段不可能的。他说,准备今年办几次散文方面活动,为广大会员做好服务性工作……
蒯天骨子里是位诗人,豪情满怀,“安得广厦千万间”,不仅在文学方面,在全国艺术培训行业是一位领军人物,积极普惠书画、音乐、舞蹈、朗诵爱好者,每年在全国各地举办书画、音乐、舞蹈讲座。
……
前文,我曾说过,人难写,加之笔力火候不足,往往挂一漏万,及点蔽全,权且为他盛名充点实吧。
(2020年6月15日《连云港日报》)